李亚千:美经济学家诺顿谈三中全会:习*近*平对“改革”的定义与外界不同 * 阿波罗新闻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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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亚千:美经济学家诺顿谈三中全会:习*近*平对“改革”的定义与外界不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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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,换句话说,大约一年来,习*近*平一直在说,我们正在做正确的事情,我们正在朝正确的方向努力,但确实我们为人民做的没有得到足够的回报。如果你深入理解,这就是他在说的。所以,我想在某种程度上,当然,他们进入这个三中全会,他们会说,我们会试着推动改革,将为人民提供改革,让他们过得更好,这有点像此前党从改善人民生活中获得的合法性,也就是我喜欢形容的“奇迹增长时代”。所以,我认为我们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,他们会这么说。但我们也可以非常清楚地说,他们不会改变任何关于保护中国经济免受危机的基本政策。如果你读习*近*平的演讲,他说要过紧日子,他认为这是长远的最佳选择,你需要在短期内吃苦撑过去。他说的是:中国人民不需要每年消费增长百分之六来支持共产党,我们比你们更清楚,我们正在建设这种长期更具韧性的经济体,而且这是最好的,我自己称之为“高质量经济增长”。

我个人对此也不是很看好。但是你知道吗?我认为他在这方面非常清楚。关于三中全会,我们能说的一件事是,“他们会试着两全其美”。但这意味着什么?在实际制度变革上意味着什么?在实际激励机制改变上意味着什么?对于在系统中工作的人们来说,他一直在积极地改变激励机制,这样人们就不会把赚钱作为主要或压倒一切的动机,他希望人们致力于他想推动的各种议题,而且他聪明的实际改变激励机制。在即将到来的三中全会上,我们看到这种情况会有所改变吗?我不这么认为。我看到他想要更多的两全其美,但有没有办法实现更多的两全其美呢?我不看好。

记者:这样下去,中国经济会撞上墙吗?

诺顿:这里没有墙。华盛顿有很多人认为中国经济已经达到了巅峰,或者认为中国经济处于根本性的深度危机中,但我认为这些说法都不正确。系统性经济表现不佳是因为人们被给予了错误的激励,而人们则会对这些激励做出反应。目前这些激励在传达什么呢?就是不要从事金融工作,这个行业不再那么有利可图,而且风险很大。当人们在面对这些激励做出适当的回应时,他们会说,“那我就少度假一些吧,多存点钱,尽力重建我的财务状况。”

记者:中国目前经济情况和日本泡沫破灭后是否有些类似?

诺顿:中国目前经济情况与日本确实有些结构上的相似性,处理房产危机的(应对)质量非常差,与日本在1990年代对其金融危机的反应有些相似之处,两者都发生在超高速增长期结束之际。两者都对资产价值的崩溃做出“让我们试着控制一下,我们并不真的需要做太多事,试图掩盖问题”的反应。因此在这方面存在相似之处,但也有很多差异。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,中国继续将其经济的巨大比例投入建设中。

我们很难追踪投资与国家政策的关系,但中国将国内生产总值的40%投入到新投资中,这比日本任何时候都要多得多。当然,这里面一定存在巨大的浪费。但是,尽管如此,这仍然是一种动态量能,你可以在中国看到高铁现在的情况,它已经完成了;电网也已经得到更新。他们之所以能做到这些,是因为他们在系统内投入了如此多的资金,比美国多得多,顺便说一句,你拿中国的投资率乘以其经济总量,与美国的投资率乘以美国的经济总量进行比较,中国的数字要大得多,这是很重要的区别。另外,日本和中国的政治体制完全不同,所以要说中国经济正经历日本90年代的阶段,也不太能类比。

记者:那如果现在经济是系统性表现不佳,那这会持续多久?像日本几十年衰退吗?

诺顿:习*近*平不会永远是中国的总书记。很多人看到了他政策带来的代价(cost),特别是在2022年4月(因应新冠肺炎的清零政策)。所以,我们无法下结论,我个人认为,中国经济的基本力量仍然相对健康,经济还能非常有效的回应重大政策和政治变革。

但在某些方面,过去几年最令人震惊的事情是,共产党恢复了我们曾以为永远消失的反资本主义和反商业主义。他们确实有革命党的传统,一些口号四处飘扬。但是,90年代之后,如果说有什么问题,那就是党的官员与商界之间过于亲近,对吧?所以我们以为这已经是新常态了,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,习*近*平居然恢复了一套反商业、反资本主义的政策,让人们感到害怕。党会扭转这一局面吗?如果不是在习*近*平的领导下?正如我说的,他不会永远担任党的总书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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