quo;,用唐朝杜子美经历的人民困苦生活来影射今日的社会主义生活。郭小川的《望星空》,因抒写望星空的个人所感所思,被说成是资产阶级思想感情。最后他们的遭遇也和我一样,没有公开点某某的名,仅内部批了一番。此后黄秋耘被送往石油工地“受再教育”,郭小川被解职(作协秘书长,党组成员),送到《人民日报》当记者去了。类似的还有。
看起来,我们这一批所受的处理还是从轻的。但是,我们的罪名却比1957年划的那些“右派”更加说不清楚了。那时候,秦兆阳还有个“现实主义广阔的道路”的主张,丁玲还有“一本书主义”这么个不成主义的主义。而我们这一群有什么?“利用小说反党是一大发明”,则凡小说,都能构成“放毒”的罪名。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加罪于人的路子就越来越宽了。这已经为批判《海瑞罢官》《三家村札记》等铺平了道路。
(选自韦君宜著《思痛录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