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共的互联网过滤和拦截系统“防火长城”(防火墙,GFW),对网路力量的控制在增强。(大.纪.元;合成图)
2025年6月27日,我在美国拨通母亲的电话,却发现异常:电话中持续出现回音,画面抖动,甚至突然关机——这已不是第一次了。母亲告诉我,只要和我视频通话,行动电话就会异常抖动或自动关机。她已不敢在微信中提及我,也早已停止转发任何敏感内容。
我在国内使用的行动电话也频繁无故关机、死机和重启,电量耗损异常快,甚至行动电话发热严重。拿回行动电话后,我还发现后盖有轻微撬动痕迹,显然被人私自拆过。这些异常现象让我怀疑,设备可能早已被植入了监听程序。不久前,陕西榆林子洲县的警察还曾上门“提醒”我母亲:“让你儿子在美国安心赚钱,别再发那些反共文章了。将来想回国,也好回得来。”这场所谓的“社区走访”,不过是披着合法外衣的政治威胁。
中共最惯用的打压方式,不是直接抓你,而是抓你的亲人。他们深知,身处海外的异议者虽然有了言论自由,但往往牵挂家人,于是便利用这种“软绑架”手段,让你在自由世界也无法安心发声。我深知这套手法的本质,因为我早已是受害者。
我在初中时便开始翻墙浏览海外网站,获取大量被封锁的资讯。那时年少无知,只是出于对现实的不满,常在QQ空间吐槽中共官员的贪污腐败,表达对政府不作为的愤怒。在我看来,这只是情绪发泄,未曾意识到在中共眼中,这已经构成“政治错误”。
大一时,我因为这些历史言论被一名红色“线人”举报。辅导员找我谈话,话语中暗示我“损害了学校形象”,语气冷漠而带有威胁。随后,他强行让我前往太乙宫镇派出所。我问:“我犯了什么法?”他冷笑着说:“去了你就知道了。”那一刻,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无力。
在派出所,我被关了一整个白天。两名警察轮番审讯,不许喝水、吃饭、上厕所,反复出示我曾发布的网路截图,追问资讯来源、传播路径和互动对象,逼我承认“反国家言论”。他们态度粗暴,威胁说:“不老实,就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起诉你。”最终,警察逼我签署认罪笔录,并写下“保证书”,承诺今后不再发表“损害国家形象”的言论。
我的行动电话强行被他们没收了一整周,归还时除了系统异常、发热严重和通话回音,还出现电池耗电极快、系统启动画面变化的情况。我怀疑行动电话已被植入监听设备,而后盖上那道撬动痕迹,是他们留下的证据。
回到学校后,辅导员又要求我写检讨,并明确表示这份检讨将被放入我的学生档案袋。直到今天,那份检讨仍在,成为我被政治迫害的直接记录。之后,我成了红五毛学生围攻的目标,遭受孤立、羞辱与骚扰,老师对此保持沉默。我在恐惧与压抑中,度过了那段最黑暗的时光。
直到来到美国,我才真正获得言论自由。我开始用实名在《大.纪.元;时报》等媒体发声,撰写揭露中共暴政、声援中国民主的文章;同时,也在私人推特账号上持续表达反共立场和支持异见人士。但我没想到,即便逃离了那个体制,它的黑手依然可以越洋而来,干扰我的生活,监听我和母亲的对话。
他们不是怕“谣言”,而是怕真相;不是在“维稳”,而是在封口。他们要让所有敢说真话的人付出代价,哪怕早已远离国境。
我写下这段经历,不只是控诉,更是见证。见证中共如何用技术、暴力与亲情控制人心;见证一个政权如何恐惧言论、残害正义。我不会沉默,因为我知道,每一次揭露,都是对极权最有力的反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