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一个人大谈特谈爱国时,代表着他要开始耍流氓了。
但凡有点儿道理,他会讲道理,有点儿逻辑,他会讲逻辑。
没道理,没逻辑,就要扯大旗拉虎皮,开始耍流氓了。
流氓很好,流氓很轻松。
你只要不把自己当人,一切问题都解决了。
墨汁儿把心染一染,心黑了,龌龊事儿用“爱国”裱起来,胆气壮了,丢掉脸皮,吼起来更有劲儿了。
毕竟流氓庇护所是收容流氓的,美德是万万进不得的。
你讲科学,讲良知,讲正义,讲道义,讲的过“立场”吗?讲的过“爱国”吗?
19世纪法国诗人夏尔·波德莱尔在诗歌中用“象牙塔”(Tour d’ivoire)描绘艺术家脱离世俗、专注于精神世界的理想居所。
后来,这一意象被延伸到学术领域,或者学校,比喻远离现实社会的喧嚣与复杂。
如今看,这象牙塔里学者有,流氓也不少嘛。
往年,有些学生念书念傻了,举报自己老师立场不坚定,是卖国汉奸,吓得学校连夜发公告与老师切割。
学校与教师是雇佣关系,将之解雇似乎也并无不可。
但是学术或有对错,辩驳即可,却因呱噪或影响大小,在“爱国流氓”面前低了头,这学术还是学术吗?
如今出事了,学校非但不保护受害学生,还要踩上一脚,说她侮辱国格。
也是生不逢时,往前倒腾个一百多年,该校门口可以竖个贞节牌坊,此等“光荣”事迹书于碑文之上,必定遗臭,啊不,呸,必定“流芳百世”,万人“敬仰”。
唯一缺点是后脑勺长了根尾巴,甚是丑陋。
史铁生曾说过:“流氓”二字万难自立门户,唯冠以动词“耍”,方才顺理成章。也就是说,流氓是耍出来的。”
如果说学生举报老师,还带有一丝无意识犯蠢的流氓行径。
那么,学校的操作就称得上耍流氓了,甚至是“恶毒”。
开除不算,还要“示众”,“侮辱国格”的帽子扣下来,等着大众声讨呢。
若非条件不允许,指不定还想开公审大会,游街哩。
流氓性通常还伴随着奴性,比如遇到甘肃儿童铅毒案,某些“爱国”博主在涉及体制外时,大胆出击,雷霆万钧,狂风骤雨。
可当触及体制内,是非观便被某种奇怪的立场扭曲了,偃旗息鼓,语重心长:“大家谈归谈,不要被带了节奏,小心境……”
一时不由让人怀疑他们是性功能障碍,还是胯下空荡荡?
境外XX节奏带的再快,还能快过下三路的节奏么?
这种“欺软怕硬”的模式,在丛林法则盛行的环境里,会被某些人称为“实用”或者“情商”。
对上奴颜婢膝是为了获取保护、资源或避免惩罚;
对下耍流氓则是为了掠夺资源、发泄情绪。
面对他们认为比自己弱小、无力反抗或缺乏保护的对象时,则变得蛮横无理、恃强凌弱、肆意侵犯他人权益、不讲规则,以此获得控制感和优越感。
其核心是极端的利己主义和机会主义,缺乏稳定的道德准则和对他人的基本尊重。